walk

Panxi潘溪:

FR masters:

<my FAVO  FR masters> ——Przemek Strzelecki

3. end



一封信从玻璃房子的卷帘空隙里飞进来,邮差ben white哼着我一句也听不懂的玻利维亚民歌在春日原野中渐行渐远又余音绕梁。 


原本我打算养一只鹰,来回送信可以轻易飞过看上去很美实际上黏糊糊不易跋涉的天空之镜,可就是舍不得white大胡子的这个哼唱小调。


信是从台北寄来的,一位万先生,好多年没见的老朋友。



 记得上次见面,是2019年的冬至,在杭州西湖畔的明堂里,喝着绿茶。他那时候着迷星座血型所有一切女孩感性的封建迷信,指了指我的透明的玻璃茶杯里的慢慢伸开懒腰的大片儿绿茶叶说,

“哥们儿,那什么。。。。。。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

我说:“不当”

他说:“别啊,你会不会聊天啊?”

我说:“谁让你犯贱请示了,有p快放。”

老万说:“你看哈,潘溪。你啊,你看哈......”说着他伸出右手,用小拇指尖儿点击着我的玻璃杯。

我并没多看玻璃杯,而是特别享受的盯着他那幅细节丰富反转片的脸,分明写写着讳莫如深的迷信,梳个长发分明就是个长得丑的男子。

老万接着说:“你严肃点,别看我看杯子,你看,这,哈,有一大片叶子,不沉,浮而不挂,倒挂东南,色彩枯黄,与其他绿叶春秋反象,....杯中无风无浪却又漂泊不定,大有...”

我说:“说结论吧,打算卖什么药,直说。“


他说:“着什么急,不说这些你能心服口服吗?  那好,你冰雪聪明,我就告诉你结论。你啊,潘溪,下半生很可能会去南半球度过,而且不是最后的落脚点,注定漂泊的生活。 你看啊,东南、与咱们这儿季节相反,是不是心服口服,服不服,我猜啊,很可能是潘帕斯高原,要不就是秘鲁,智利。”


我说:“hi 老万,智利,智力超群啊你,你啊 ,送你四个字——滚一边去,你是不是听谁说我办了阿根廷的专题签证了?”

老万后仰着哈哈哈大笑,说,你出去接电话时候我翻你摄影包了,我可不是为了看你那些杂物,是摸摸那个黑漆给你上上油。


那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邮戳上我看了下时间,是2026年4月5日,我心想这不是清明节吗,这日子我居然收到纸质的信,真是百感交集都不够。


拆开信纸,是柔软的宣纸,很短的几行字。

“潘溪同志,你走之前说断网隔绝的去天空之镜了,我收到过你的一封信,试试看这么回信你能收到否。


调整下呼吸,我代表祖国有好消息通知你。

多年未见,想必你与世隔绝不问魏晋,还不知道台北已经回归吧,祖国同胞奔走相告喜大普奔之时,估计你一个人还在雪地里遛狗沙滩里踢球乌尤泥里和拉美的辣妹打滚儿。现在我从杭州搬家,注意,是搬家,而不是侨居,搬家至台北了。


即便失联,这年头写信很怪吧,是这样,我已经重拾书法四五年了,这一到台北,简直是如鱼得水,摄影已经不做了,开了个万杭书院,天天教小孩儿们写毛笔字,还有些老外,东南亚人居多,也有日本和欧美人。就这事儿,写信就是为了跟你显摆我的字,nb吧。 英文字母,都可以这么nb。就这事儿,顺祝,日安,我懂你。  


对了,你的地址我给了一个人,她说要去找你。她说梦见你的那个玻璃房子了,可是里面住的不是你,是个哼歌的老头子。


如果没地儿逃,就来找我。8,


                                                     友 万苍周

                                                     2026.3.15 于祖国台北南都 万杭书院 ”



那个毛笔写的8字,很亲切,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人们爱用的一个bye的替代品。


放下信,

我找出一个绿色的大皮箱,开始收拾行李。












photo by Przemek Strzelecki  最后一张,是他的自拍吧。可爱有前奏的先生,跟万苍周一样欠,hah


panxi,<my FAVO FR mast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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